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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局瀛洲分局,指挥中心。
空气凝滞得如同灌满了水银,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力。巨大的弧形主屏幕上,被分割成数个刺目的画面:佟烈局长办公室内,内务处特工仍在进行着最后也是最细致的搜索,无影灯下,每一粒尘埃都仿佛被赋予了背叛的重量;滨海安全屋“听涛”的监控画面里,内区灯光已经恢复,但柳眠蜷缩在医疗床上,身体被特制的柔性束缚带固定,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只有监护仪上依旧紊乱的曲线证明着她还在与体内那狂暴的“血鸢尾”纳米虫进行着无声而痛苦的搏斗;还有跨海大桥事故现场、申屠晦办公室被封锁的大门…每一个画面都像一块沉重的墓碑,压在指挥中心每一个人的心头。
漆雕墨站在主屏幕前,如同一尊被冰封的雕像。他刚刚亲自从佟烈的办公室出来,带着那份被澹台镜破解了“风筝线”密码的笔记本,以及办公桌下那个指向“血鸢尾”的、带着鸢尾花轮廓的异常热斑残留影像。笔记本封面上褪色的纸鸢图案,内页里由清晰逐渐变得混乱颤抖、最终被外力强行中断的“风筝线”密码刻痕,还有那同步发生的热斑信号…这一切构成的证据链条,冰冷、沉重、带着令人窒息的逻辑力量,彻底碾碎了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佟烈…他的恩师,九鼎局的支柱,隗枭埋在心脏最深处的“深潜者”!
这个认知带来的剧痛,远超过任何物理创伤。那是一种信仰崩塌、精神支柱被连根拔起的毁灭感。他看着主屏幕上佟烈办公室的画面,看着那张熟悉的办公桌,胃里翻江倒海,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般的腥甜,被他死死压了下去。
尉迟锋站在他身侧,魁梧的身躯绷紧如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手中拿着内务处技术组刚刚呈交的、关于佟烈办公室异常热斑残留的最终分析报告,报告上冰冷的结论如同烙印:“热斑形态与已知‘血鸢尾’加密指令载体末端特征高度吻合(置信度92.7%)。残留时间与滨海安全屋目标对象体内纳米虫集群‘焦躁态’爆发峰值、及澹台首席捕捉到的异常信号脉冲时间点(误差±0.5秒)完全重叠。” 他将报告重重拍在控制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声音嘶哑,充满了被愚弄的狂怒和一种深沉的无力感:
“通知行动组!签发最高级别通缉令!目标:佟烈!代号…‘深潜者’!全球范围!死活不论!授权使用…一切必要手段!”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异常艰难,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通缉自己曾经的顶头上司、九鼎局的象征,这本身就是对组织根基最残酷的践踏。
命令如同冰冷的钢针,刺破了指挥中心死寂的空气。操作员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速敲击,红色的通缉令标识开始在内部系统快速流转,佟烈的照片、档案信息、危险等级标注被迅速调出、锁定、发送至所有九鼎局外勤单位及盟友机构。
“等等!” 一直沉默的漆雕墨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他阻止了通缉令的最终发送确认。他的目光没有离开主屏幕,死死盯着柳眠监护仪上那令人心悸的波动曲线。“柳眠…还在他手里!或者,在隗枭手里!贸然通缉,会彻底激怒他们!柳眠…必死无疑!” 他无法承受这个结果。国家利益如山,但柳眠的命,是他仅存的、无法割舍的执念。
尉迟锋猛地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燃烧的炭火,死死盯着漆雕墨:“漆雕组长!大局为重!佟烈…不,‘深潜者’掌握着我们多少核心机密?‘苍穹之链’的终极权限可能就在他手里!每拖延一秒,都是对国家的犯罪!柳眠同志…是烈士!她的牺牲…” 他的话没说完,但那未尽的含义,如同冰冷的匕首,直刺漆雕墨的心脏。
“她还没死!” 漆雕墨猛地低吼,声音如同受伤的孤狼,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他迎上尉迟锋的目光,寸步不让,“给我时间!48小时!我一定能找到线索!找到柳眠的位置!找到‘深潜者’的尾巴!48小时后,如果没有任何进展…我亲自签发对她的…追认文件!”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异常艰难,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血珠。
尉迟锋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在狂怒、职责和一丝微不可察的复杂情绪间激烈交锋。指挥中心里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这位内务处长的最终裁决。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时刻!
“滴!滴!滴——!”
指挥中心主通信控制台上一部极少启用、直连最高保密等级外部通讯卫星的黑色终端,突然发出了尖锐、急促、如同丧钟敲响般的蜂鸣警报!屏幕上瞬间弹出一个猩红色的、不断闪烁的骷髅头警示框!
“最高级别加密入侵!” 通信主管脸色剧变,失声喊道,“来源…无法追踪!信号路径…经过至少37次幽灵跳转!正在尝试反制…”
然而,反制请求发出的瞬间,黑色终端的屏幕猛地一暗!随即,一片令人心悸的、纯粹的漆黑背景上,缓缓浮现出一行由无数细小、蠕动、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纳米光点构成的文字。那文字扭曲、诡异,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美感:
> **致绝望的守护者:**
文字短暂停留,如同毒蛇的凝视。紧接着,画面切换。不再是文字,而是一个实时传输的影像窗口!
窗口里,首先出现的,是柳眠!
她依旧穿着那身宽大的白色病号服,但人已经不在安全屋的病床上。她被安置在一张冰冷的金属座椅上,身体被特制的合金束缚带紧紧捆缚,手腕、脚踝、甚至脖颈都被冰冷的金属环扣锁死。她的头无力地低垂着,散乱的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下巴线条紧绷,嘴唇毫无血色。一根透明的软管连接着她手臂上的留置针,软管的另一端,连接着一个固定在座椅扶手上、闪烁着幽蓝色指示灯的微型精密注射泵。注射泵的透明药仓里,一种粘稠的、如同活物般缓慢蠕动的深紫色液体,正散发着不祥的光芒。
镜头缓缓移动,扫过柳眠毫无生气的身体,最终定格在她低垂的脸庞前方。一个东西被固定在座椅前方的金属支架上,正对着她。
那是一个… **风筝**。
一个用极其粗糙的、泛黄的旧报纸糊成的、歪歪扭扭的风筝骨架。风筝的尾部,象征性地粘着几条同样破旧的纸条,代表着风筝线。这个简陋的风筝,与周围冰冷的科技囚笼形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对比。
镜头再次移动,越过柳眠和那简陋的风筝,定格在她座椅后方。那里矗立着一块巨大的、散发着幽冷白光的倒计时显示屏。显示屏的边框上,蚀刻着那个熟悉的、线条妖异而简洁的——**血色鸢尾花**!
此刻,倒计时显示屏上,猩红的数字正在无声地跳动:
**45:00:00**
数字开始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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