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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老槐树荫下的药香谜
云港市的梅雨季总是来得缠绵。岐仁堂门前的老槐树被雨水泡得发亮,青石板路上的药香混着潮气,漫过隔壁包子铺的蒸笼气。这天午后,诊堂里的铜铃突然急响,打破了昏昏欲睡的雨幕——城西纺织厂的李嫂背着男人闯了进来,竹篓里的汉子佝偻着腰,像片被虫蛀透的枯叶。
“岐大夫!快救救他!”李嫂的嗓门带着哭腔,“走两步就腿软,西医说是什么‘肌无力’,吃了半年药,人倒像霜打的茄子!”
岐大夫放下手中的黄芪切片,三指搭上汉子的腕脉。那脉沉得像坠入深潭,舌质淡胖得能看见齿痕。“这是脾肾阳虚,清阳不升。”他喃喃道,转身从药柜深处抽出一捆黄芪,“得用四两起步,配上陈皮才行。”
“四两?”李嫂瞪大了眼,“这黄芪堆起来比我家锅还高!不怕补过头?”
岐大夫将黄芪铺在桑皮纸上,指尖碾过干燥的根须:“《名医别录》说黄芪‘补丈夫虚损,五劳羸瘦’,量小了好比小舢板救洪水。但得配陈皮行气化滞,就像给马车安个好缰绳。”他的声音混着窗外的雨声,透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先服三剂,分四次温服,胃里暖了再告诉我。”
第一章:黄连干姜斗消渴
半月后,岐仁堂来了位特殊的病人。张屠户的婆娘扶着腰进门,手里攥着半瓶胰岛素,鼻尖沁着细密的汗珠:“大夫,我这渴症又犯了,喝多少水都像浇在沙漠里。”她舌尖红得像朱砂,舌苔黄腻得能刮下油来,手指微微发颤——那是打了多年胰岛素留下的印记。
“伸出手来。”岐大夫搭上脉,那脉跳得像琴弦紧绷,“《内经》讲‘二阳结谓之消’,你这是胃火太旺,脾阳却虚了。”他转身取来黄连,那药材形如鸡爪,色如墨玉,“得用三十克黄连清胃火,再配十五克干姜温脾阳。”
“黄连三十克?”张屠户在一旁咋舌,“我婆娘吃西药都不敢下这么狠!”
岐大夫取来干姜,在掌心搓出辛香:“你闻这干姜,辛温能制黄连苦寒。就像《伤寒论》里的半夏泻心汤,寒热搭配着喝,才不伤及脾胃。”他又加入天花粉和生地黄,“天花粉能止渴,生地滋肾阴,这叫‘壮水之主,以制阳光’。”
煎药时,岐大夫特意让张屠户守在炉边:“黄连要后下,煮久了就只剩苦,没了清胃火的力道;干姜先煎,才能把辛温之气煮出来。”药汤滤出时,苦香混着姜辣,在雨夜里飘出老远。“头剂喝半碗,若胃里不泛酸,次日再按原量服。”
三日后,张屠户扛着半扇猪肉来谢:“婆娘夜里能睡踏实了,小便也不那么频了!就是喝药后肠鸣得厉害。”岐大夫诊脉后笑道:“这是脾阳醒了,在赶跑湿气呢。”他在原方里加了茯苓五十克,“《金匮》说‘夫短气有微饮,当从小便去之’,让湿邪顺着小便走。”
第二章:石膏六百克退燎原热
入伏那日,赵家村的赵叔抱着孙子冲进岐仁堂,孩子裹在襁褓里,脸烧得像熟透的番茄。“三天了!吃啥药都不退,西医说要送IcU!”婴儿的哭声嘶哑,浑身滚烫却不出汗,舌苔黄燥得像晒干的橘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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