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齿轮密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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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姐索菲亚的火焰在机械残骸间跳跃，将祭司最后半张人脸烧成灰烬。二姐洛璃的机械触手突然缠住我的手腕，冰凉的金属鳞片刮过皮肤：\"别碰那些黏液，暗影蜘蛛的毒腺液能寄生在骨髓里。\"

我望着指尖将触未触的暗绿色液体，现代微生物学的知识自动在脑海展开图谱。这分明是某种改良过的纳米级魔导机械，正在黏液里进行二进制分裂。

\"小七的瞳孔在变色。\"六姐伊芙琳的星砂披肩拂过脸颊，她半透明的指尖点在我的眉心，\"第三次记忆融合要开始了，按住她的百会穴。\"

剧痛如手术刀划开颅骨，无数发光丝线从视网膜深处蔓延。我看到穿着白大褂的自己正在解剖台前记录数据，泛黄的笔记本上画着与祭司机械臂相同的齿轮结构图——穿越前最后那个病例，33岁男性死者肋下嵌着刻有蜘蛛纹路的金属片。

\"......病人自述家族遗传性卟啉症，但尸检显示血液含有人工合成的叶绿素衍生物......\"记忆中的钢笔字迹突然扭曲成奥罗拉古文字，显微镜下的红细胞裂变成齿轮形状。

三姐艾米丽的水晶吊坠突然贴上我的太阳穴，冰凉的触感截断记忆洪流。她油画颜料的气味里混着血腥气：\"先离开血月祭坛，暗影追踪者已经嗅到结界破碎的味道。\"

大姐艾琳的雷电在东南角撕开通道，她军靴踩过祭司的机械头颅时，我清楚听到金属胸腔里传来摩尔斯电码的节奏。这是三天前她教我用的战场通讯术，此刻那串代码却在重复我的名字缩写\"S.J\"。

二姐的机械触手突然卷起所有人腾空而起，我趴在鳞片缝隙间俯瞰正在崩塌的祭坛。那些沾着我们血液的碎石自动排列成蛇形，正是ct室里见过的脑血管瘤三维成像图。

\"抓紧！\"洛璃的机械义眼红光暴涨，十六根触手同时插入悬崖裂缝。我们在漫天坠落的魔晶碎屑中荡向对岸，身后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七具青铜棺椁正从祭坛底部升起，棺盖上的锁链图案与我们姐妹的胎记如出一辙。

五姐的火焰屏障在峡谷上方炸开，拦住追击的幽蓝光弹。我借着火光看见每具青铜棺都延伸出血管状的金属导管，正汩汩抽取地脉里的暗红色液体。

\"那是......\"

\"我们的摇篮。\"艾琳的声音混着电火花劈啪声，\"二十年前，王都用星陨矿铸造了七口生命熔炉。\"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却浇不灭索菲亚的凤凰火。我在颠簸中摸到洛璃机械触手的接缝处，那里嵌着的蒸汽核心正在超频运转。三天前帮她更换过滤阀时见过的错误代码，此刻在金属表面亮起猩红警告。

\"二姐！左侧第三根触手的压力阀......\"

爆炸声与我的呼喊同时响起，我们像断线风筝般坠向黑松林。艾米丽的画框吊坠在空中展开防护结界，无数梵高风格的星月夜旋转着缓冲坠落。在接触地面的瞬间，我看到她后颈浮现的条形码闪过一抹幽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