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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青春》上映首周,尖沙咀某影院爆发了开业以来最激烈的退票潮。
“前面看着像《喝彩》,结尾突然变《第一类型危险》?”穿喇叭裤的年轻人愤怒地踹翻座椅,“我们花钱看青春片,最后十分钟突然冒出来个杀手大屠杀?导演是不是拍到一半换人了?”
这种愤怒并非没有来由。影片前段铺陈的青春躁动——张国容与叶橦初见便开房;汤镇夜与夏文夕在双层巴士上当着乘客的面肆无忌惮地亲热,都在突如其来的暴力结局里化为荒诞。当日本女杀手用武士刀割开汤镇夜胸膛时,整个影院响起此起彼伏的“有没有搞错”。
《电影双周刊》的毒舌影评人写道:“导演谭家名把「暧昧」和「暴戾」硬塞进同一部电影,就像往鸳鸯火锅里倒伏特加——既毁了麻辣的痛快,又糟蹋了清甜的余韵。更致命的是,杀手的出场、动机、背景全在短时间内一股脑抛出,这种「开抽屉」的表现方式,简直是用武士刀切割观众智商。”
深水埗主妇李太的抱怨登上了《东方日报》民生版:“我儿子非要说这片子有深度,结果自己看到一半就睡着了。最后那个杀手出来时,全影院都在问「这人是哪来的」,连打扫卫生的阿婆都看出是临时加的角色啦!”
导演紧急重剪的版本反而雪上加霜。新版删减了部分暴力镜头,却让杀手的存在更显突兀。
《明报周刊》刊登的观众来信集锦堪称灾难:“新版就像把碎瓷片重新摔了一次——更碎更扎眼了!”
“现在不是前卫和晦涩的问题。”午夜场常客阿虎在电台节目里吐槽,“是导演自己都没想明白要表达什么!”
谭家名在访谈中坚持艺术追求:“我想表现香港青年在殖民阴影下的沉沦和反抗。”但观众显然不买账——混迹街头的飞仔们集体抵制电影,认为「把后生仔拍得像任人宰割的羔羊」;知识分子则批评「政治隐喻生硬如贴标签」。
院线经理们聚在茶餐厅开紧急会议时,账本上的数字触目惊心:上座率跌破两成,多家影院单日票房不足千元。“再放下去,电费都赚不回。”弥敦道影院的陈经理把茶杯重重一放,“下画吧,换《最佳拍档》救场。”
而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角落,某个穿连帽衫的身影悄悄买了一张午夜场票。
江雪珑独自一人坐在午夜场的最后一排看完电影,暗自叹了口气。跟她印象中一样,这个结局果然成了最大的争议点。
她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半分钟,然后做了个决定。
……
次日,《明报》娱乐版用一整个版面刊登了匿名文章《烈火青春的正确打开方式——不是青春片而是一部暗黑寓言》,在电影水深火热的舆论中炸响了一个深水弹。
在这部电影里,青春,就是一场无预警的屠杀。
谭家名导演的执着,根本不是拍一部暧昧露骨的青春爱情片。从第一个镜头开始——Louis吸食日本电油,被Kathy一把夺过后扔在浴缸中点燃,就已经就在暗示:所谓烈火青春,燃烧的从来不是激情,而是生命本身。
那些被诟病的“割裂感”,恰恰是导演最残忍的诚实。
“开房戏”与“巴士激情戏”的真相——
观众以为看到的是叛逆与自由,实则导演拍的是“困兽”。Louis怕被熟人撞见不得不困在廉价的旅馆里与tomato缠绵时,房间便如同一个牢笼;阿邦与Kathy在巴士上当众亲热时,巴士就如同一个牢笼。这些细节都在说同一件事:他们的放纵不是自由,而是牢笼中无知的狂欢。
日本女杀手的隐喻——
她不是“突然出现”,而是一直在场。她在Kathy跳的日本艺伎舞蹈里;在Louis让姑姑从日本带回来的软性毒品电油里;在音响店橱窗上张贴的日本流行音乐大侵略海报里;在Louis姑姑服装展厅中的日本武士铠甲和武士刀里;在阿邦与Kathy的日本前男友信介展开激烈争论甚至动起手来的民族矛盾里……导演用殖民符号织了张网,而杀手不过是这张网具象化的收束——当香港青年在1982年的迷惘中纵情时,那把割开胸膛的武士刀,早就在历史阴影里高悬在众人头颅上方多年。
白裙捧花少女的救赎——
全片唯一温柔的隐喻,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镜头。江雪珑从Louis身后走过的无声35秒,是导演留给香港青年的选择题:在烈火中化为灰烬,还是带着伤痕继续前行?
观众当然有理由愤怒。因为谭家名撕碎了青春片的糖衣,把1982年香港青年最真实的恐惧拍成了寓言:我们以为自己在演《喝彩》,其实活在《第一类型危险》的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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