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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轻盈地坐在秋千上,立刻有工作人员上前,轻轻推动秋千。小雪嫌弃地瞥了李一白一眼,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李一白指了指自己,见小雪点头,只好无奈地接过工作人员手中的绳子,一下一下地推动秋千。一开始,他还轻轻发力,可没一会儿就来了兴致,越推越用力,秋千越荡越高,小雪银铃般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闹腾了好一会儿,李一白累得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旁边的藤椅上,抄起水壶就“滋滋溜溜”地猛灌起来。小雪看着他这副模样,满脸嫌弃:“李哥,你就不能文雅点,喝口水都像几辈子没见过水似的。”
“我就这德行,你要是嫌弃,就别来找我。”李一白故意把话说得生硬,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双手插兜,歪着头看向小雪,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故意惹人生气的顽童。
小雪无奈地摇了摇头,白皙的手指轻轻捏起一块糕点。碎花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像是夜风中盛开的花朵。抬起头,目光澄澈如水地看着李一白问道:“李哥,你每天过得开心吗?”
“挺开心的呀,怎么,你有烦心事?”李一白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疑惑。微微皱眉,仔细打量着小雪的神情。
小雪望着夜空,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忧伤。李一白见状,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糕点,轻轻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安静地等待着。
“我出生的时候,因为是个女孩,家里人都不喜欢我。”小雪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苦涩,“妈妈一个人带着我在乡下生活,她每天都像男人一样,起早贪黑地干活,挣着那微薄的薪水,勉强维持着我们的生活。”
小雪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不过,还好有姥姥疼我。那时候,姥姥总会变着法儿给我做好吃的,即便是普通的鸡蛋,她也能做出好几种花样。虽然日子过得苦,可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突然,小雪的语气一顿,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有一天,一个陌生人闯进家里,疯狂地找我妈妈。那天雨下得很大,我只记得一阵激烈的争吵后,妈妈就带着我来到了这座城市。”
小雪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平复内心的波澜,“我见到了我的爸爸和爷爷,爸爸是个很儒雅的人,一举一动都透着温和。我以为幸福的生活就要开始了,可是,爷爷突然失踪了,爸爸变得疯疯癫癫,妈妈只好接手了家里所有的事情。”
小雪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哽咽:“从那以后,家里就只剩下我和几个佣人。虽然吃喝不愁,可房子再大,也没有人陪我。每次下雨打雷,我只能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吓得瑟瑟发抖。妈妈很久才回来一次,回来后也只是匆匆待一会儿就走。她从来没问过我学习怎么样,有没有交到好朋友,只有无尽的指责和埋怨……”说到这里,小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肩膀微微颤抖着。
李一白顿时慌了神,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拍着小雪的后背,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雪顺势靠了过来,李一白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可小雪的身子向后仰去,只好连忙伸手撑住,一动也不敢动,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李哥你看!”小雪突然抬起头,眼中还含着泪花,却兴奋地指着天空。
“看什么?月亮都还没出来呢。”李一白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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