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玉雪窍玲珑 荷花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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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三刻,阳光恰似金箔般洒落,长公主荷花亭亭玉立于朱漆门廊之下。她褪去了鎏金软甲,换上一袭茜纱缠枝襦裙,月白色的抹胸将酥胸半掩,颈间珍珠璎珞随着呼吸微微颤动。荷花轻抬素手,拨弄着鬓边斜插的珍珠步摇,腕间翡翠镯子在光影中流转出幽绿波光。此刻,她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惆怅,似乎在怀念着什么。侧脸的轮廓被胭脂晕染得如醉如痴,耳垂上的东珠坠子晃动间闪烁着细碎银芒。身旁的女侍卫们也卸下了戎装,换上了鹅黄襦裙,纤细的腰肢在桃粉裙裾掠过门扉时若隐若现,臀线在织锦缎面下勾勒出柔和的曲线,露出的一截小腿覆着雪色罗袜,绣鞋尖上的并蒂莲纹踩过青石板,环佩叮当之声惊飞了檐下筑巢的燕子。
朱雀大街上,裹挟着市井气息的微风扑面而来。荷花手中捏着一块芙蓉糖糕,糖霜如雪花般落在茜纱袖口,她指尖的丹蔻轻轻戳了戳黏在帕子上的糖粒,忽然被街角糖画摊腾起的甜香吸引,抬眸望去。只见赤膊老汉转动着铜勺,琥珀色的糖浆在青石板上流淌,绘就出一只展翅的凤凰,糖画边缘凝着细小的气泡,映照出她耳坠晃动的光影。绸缎庄的老板娘堆着笑凑上前,目光在她胸前的璎珞上流转,手中湘绣绢花险些戳到她抹胸边缘:“您瞧这并蒂莲,与您这雪脯子真是绝配……” 话还未说完,却被身后女侍卫的手肘轻顶,余下的奉承话咽回了喉咙,只得呆呆地盯着她腰间蟠龙玉佩发怔。
“阿桃,去买串茉莉。” 荷花轻抬下颌,指腹碾去唇角的糖霜,露出下颌线精致的弧度。侍女阿桃应声而去,藕色裙裾扫过卖药郎的竹筐,筐里晒干的茯苓块滚出两颗,正撞在荷花绣鞋边。她俯身拾起,指尖触到药材粗糙的纹路,忽然想起昨夜批阅军报时,案头那盏总熬得焦苦的参须汤。街角茶楼传来琵琶声,她抬眼望去,只见二楼栏杆边立着个执扇公子,月白长衫被风吹得鼓起,隐约露出腰间玉佩,却不知是哪家公子。
“公主快看,那糖花凤凰仿佛活了一般!” 阿桃举着茉莉串蹦跳着回来,鬓边簪着的晚香玉抖落两片花瓣,恰巧飘进荷花捧着的茯苓块里。她望着糖浆凝固的凤凰尾羽,忽然轻笑出声,腕间镯子磕在药筐沿上,发出清越的声响。绸缎庄老板娘趁机又凑近半寸,目光掠过她被茜纱勾勒出的腰臀曲线,喉间动了动,终究没敢再提 “雪脯子” 三字。
朱雀大街的喧嚣如潮水般漫过脚踝。荷花将茯苓块丢回竹筐,任由阿桃将茉莉串挂在她腕间,雪白的花苞蹭过她手背,混着糖糕的甜香、胭脂的芬芳,在盛夏的暑气里酿成一坛微醺的美酒。远处传来卖酸梅汤的梆子声,她忽然想起幼时在太液池边偷摘莲蓬,莲子芯的苦还凝在舌尖,却比此刻这满街的甜香更令人清醒。
日头渐渐高升,朱雀大街的青石板被烤得发烫,蝉群在垂杨枝上织就出一张声浪的密网,勾栏外的酒旗蔫耷耷地卷着边,唯有 “醉仙居” 檐角的铜铃在穿堂风里发出清脆的响声。荷花咬着半块糖糕立在绸缎庄的阴影里,茜纱襦裙的烟霞色被晒得透亮,抹胸边缘的珍珠璎珞蹭过锁骨,腕间翡翠镯随着抬袖的动作滑至肘弯。
二楼雕花窗棂突然剧烈震颤,震落的金粉扑簌簌掉进楼下的药筐,惊得卖茯苓的老汉抬头。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惊愕之色,停下手中的动作,嘴巴微张,似乎想要呼喊却又因震惊而发不出声音。粗粝的嗓音裹着浓痰般的酒气炸开时,荷花看见窗纸破口处伸出一只戴扳指的手,戒指上嵌的猫眼石泛着凶光,正对着她襦裙上绣的缠枝莲纹。“黄大人大公子看上你了……” 话音未落,一声压抑的呜咽如折翅的夜莺,从窗缝里漏出,那是乔婉儿的哭声,仿若边塞军帐外,春雪融化时冰棱断裂的细响。
阴柔的男声响起,荷花注意到说话者指间转着一枚羊脂玉扳指,动作与吏部尚书黄明远上月面圣时如出一辙。“扔下去!” 话音未落,青衫书生已被推至栏杆边,他腰间系着半旧的绦带,坠着枚刻有 “卫” 字的青玉牌。在南阳士族中,这是寒门子弟考取秀才的信物。卫昕跌落的瞬间,荷花看清他苍白如纸的面容:眉如墨染,眼尾微挑,鼻梁高挺如刀削,薄唇紧抿时泛着病态的青白,倒像是画中走出的病弱书生,偏翩眼底燃着一团不肯熄灭的火。
乔婉儿纵身跃下的刹那,白裙如惊鸿振翅,裙裾上绣的并蒂莲在风中舒展成雪色羽翼。她腕间银镯撞在栏杆上发出清响,荷花迅速反应,双臂如钢铁般坚定地接住她时,感受到了女子腰间细得惊人的弧度。那并非养在深闺的娇弱,而是常年抚琴习字养成的清瘦。“卫公子!” 她鬓边金步摇歪成锐角,露出天鹅颈般优美的侧影:肤若凝脂,眼尾缀着泪痣,睫毛被泪水粘成帘幕,小巧的鼻尖泛着粉红,樱唇因哭喊而微张,露出贝齿间一抹嫣红,恰似雪地里溅了滴朱砂。
卫昕被遮阳棚勾住时,月白中衣裂开一道口子,露出锁骨下方淡青色的胎记,形状竟与荷花书房里那幅《罗浮山图》上的峰峦相似。他被女侍卫扶起时,指尖还攥着半片从乔婉儿发间跌落的茉莉,花瓣上沾着的胭脂色,与他额角渗出的血珠在阳光下融成暧昧的粉,滴在褪了色的蓝衫上,晕成朵带刺的野蔷薇。“婉儿……” 他喉结滚动,染血的指尖抚过她泪湿的脸颊,指腹蹭过她唇畔时,荷花看见乔婉儿睫毛剧烈颤动,似振翅欲飞的蝶,却又在他掌心轻轻蜷成一团,化作绕指柔。
日头渐向西斜,朱雀大街的青石板经烈日炙烤,散发出滚烫的温度。蝉鸣声交织着酒肆中飘出的肉香,于暑气之中,仿佛凝结成一张黏腻的大网。只见那虬髯恶奴挥舞着狼牙棒步步逼近,棒头的铜铃晃动,震得檐下灯笼左右摇摆,光影交错间,映照在他那鼻青脸肿的面庞上,呈现出青红交错的景象。此刻,恶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他享受这种令人畏惧的力量感,瞥见周围百姓纷纷躲避的目光,更是嚣张不已。
荷花亭亭玉立,宛如凌波仙子,静静伫立在阴影之中。她身着一袭茜纱襦裙,那轻盈的裙摆被穿堂风温柔地掀起一角,露出膝头箭术护具上鎏金闪耀的边缘。腰间悬挂的螭纹金牌,随着她的呼吸而微微摇曳,那兽首纹路在暮色的映衬下,泛着冷冽而神秘的光芒。此刻,荷花的眼神坚定,面容沉静如水,仿佛内心的坚毅与高洁与外表的柔美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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