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玉玺劫血诏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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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士奇的心沉了下去。他盯着冰壳深处那点微弱却执着的玄黄金芒,那是陛下最后的力量!是唯一的希望!难道…连这点希望也要眼睁睁看着它熄灭?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杨士奇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如同压抑的雷霆,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太医,“拔毒!散寒!用猛药!用重灸!只要能吊住他这口气!无论什么法子!”
一位稍年轻的太医鼓起勇气,低声道:“阁老息怒。学生…学生方才斗胆,以烧红的三棱金针,试图刺入冰封边缘的肩井穴,引阳火驱阴寒…” 他指了指杨溥右肩靠近冰封边缘的一个位置,那里皮肤焦黑,显然被灼烧过。“谁知…金针刚触及皮肉,那冰壳中的寒气竟骤然反扑!金针瞬间冻结碎裂!连带着…连带着阁老这处经脉也…也被彻底冻死了!” 他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
众人看向杨溥右肩那处焦黑的伤口,果然,伤口周围的皮肉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灰色,失去了所有活力。强行驱寒,只会加速死亡!
“那…那这点金光呢?” 杨士奇猛地指向冰壳深处,“能否以它为引?或者…设法增强它?”
刘太医苦笑着摇头:“此光…玄妙非常,蕴含至阳至刚之意,似有灵性。然其深藏冰壳之内,与那霸道的九幽寒毒纠缠抗衡。外力…根本无法触及。我等尝试以艾火悬灸冰壳外相应穴位,试图引一丝阳和之气透入相助…却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低沉,“更可怕的是,这寒毒似乎…会吞噬靠近它的生机。靠得稍近,便觉血脉凝滞,阴寒刺骨。我等…已是竭尽全力,维持阁老残存生机不散,但…恐难持久。”
吞噬生机?杨士奇心头一震!他猛地想起自己指尖残留的那一丝侵入的邪念寒意!难道同源?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尖那若有若无的阴冷感似乎又清晰了几分。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试图将他淹没。他看着榻上如同活死人般的杨溥,看着那点仿佛随时会熄灭的金芒,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他。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这最后的线索断绝?
“报——!”
一声急促的呼喊打破了房内令人窒息的死寂。一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千户,风尘仆仆,脸色带着一种惊魂未定的煞白,不顾礼仪地冲入暖阁,单膝跪地,急声道:“禀杨阁老!奉天殿…奉天殿出事了!”
“何事惊慌!” 杨士奇心头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骤然升起。奉天殿!那是存放封印玉玺重匣的地方!
“是…是那匣子!” 千户的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方才!就在一炷香前!看守的兄弟…离那玄铁重匣稍近的两人…突然…突然发狂了!”
“发狂?” 杨士奇瞳孔骤缩!
“是!毫无征兆!” 千户急促地说道,“如同被恶鬼附身!双目赤红,口吐白沫,力大无穷,疯狂地攻击周围同伴!嘴里…还嘶吼着…嘶吼着一些完全听不懂的、极其污秽恶毒的语言!如同…如同地狱传来的魔音!”
“人呢?!” 杨士奇厉声喝问。
“被…被其他兄弟合力制服了。” 千户咽了口唾沫,脸上惊惧更甚,“但…但刚被捆缚住,那两人便…便七窍流血,全身血管暴凸,皮肤迅速变得青黑…然后…然后身体竟…竟由内而外,开始冻结!不到半盏茶功夫,就…就化作了两具面目狰狞的冰雕!和…和乾清宫暖阁里的…一模一样!”
房间内瞬间死寂!所有太医都倒吸一口冷气!连杨士奇也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那玉玺的邪力!竟能隔着玄铁重匣和浇铸的铜汁,污染、扭曲靠近它的人!这…这简直如同瘟疫!
“匣子呢?现在如何?” 杨士奇强迫自己冷静,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卑职…卑职已命所有人退出奉天殿,在殿外三十步设下警戒线,任何人不得靠近!” 千户连忙回答,“那匣子…依旧在殿内…但…但似乎…安静下来了。” 他说到最后,语气也充满了不确定。
安静?只是暂时的蛰伏!杨士奇的心沉到了谷底。这邪物,已成心腹大患!它不仅吞噬了陛下,现在又开始在宫中蔓延死亡!必须…必须立刻处理掉它!但…怎么处理?连陛下拼死一击都未能将其摧毁!而且,杨溥这里…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榻上。就在这时!
一直负责观察杨溥气息的一名太医,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啊!光…光动了!”
众人悚然一惊,齐齐望去!
只见冰壳深处,那点微弱的玄黄金芒,原本只是在心口位置极其微弱地、几乎固定地闪烁。但此刻,它竟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极其缓慢地、艰难地…开始**移动**了!
它沿着一条极其细微、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被冰封的经脉通道,极其缓慢地,向着杨溥**未被冰封的右侧身躯**,一点一点地…**渗透**!每一次移动,都仿佛耗尽了力量,光芒会黯淡许多,但片刻后,又顽强地重新亮起一丝,继续极其缓慢地挪动。它移动的方向,赫然是杨溥的右臂!
这变化突如其来,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源自生命本能的顽强!
“这…这是…” 刘太医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浑浊的老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金光护主…它在…它在自行寻找生路!它在试图脱离那冰封寒毒的源头,寻找新的生机庇护之所!”
杨士奇浑身剧震!他看着那点如同蚯蚓般在冰封绝境中艰难前行的微光,仿佛看到了在九幽寒毒反噬下,陛下那最后一丝不屈的帝魂意志!它在挣扎!它在求生!它在试图…将这唯一的线索延续下去!
“护住他!” 杨士奇猛地低吼,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所有的犹豫和无力瞬间被一种决绝的狠厉取代,“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护住杨阁老这口气!护住这点金光!所有太医轮值!用最好的参汤吊命!用温玉暖榻!隔绝一切阴寒之气!谁敢让这点金光熄灭,老夫诛他九族!”
他猛地转身,不再看杨溥。那点艰难移动的金光,已经指明了方向——杨溥必须活!而奉天殿里那个邪物…必须立刻解决!不能再让它祸害宫禁!
“你!” 他指着那名锦衣卫千户,声音斩钉截铁,“立刻带路!去奉天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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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外,气氛肃杀得如同战场。
两队披坚执锐的羽林卫,在距离大殿正门足足三十步开外,结成了严密的警戒圈。长枪如林,寒光闪烁,指向那座紧闭的、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威的宏伟殿宇。所有士兵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恐惧,眼神死死盯着那两扇巨大的朱漆殿门,仿佛里面关押着随时会破门而出的洪荒凶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压抑,连战马的响鼻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杨士奇高大的身影在锦衣卫千户的引领下,穿过层层警戒线,如同分开凝固的铁幕。他脚步沉重,每一步踏在冰冷的金砖上,都发出沉闷的回响。指尖那缕邪念寒意,随着靠近大殿,似乎变得愈发清晰、活跃,如同嗅到血腥的蚂蟥,丝丝缕缕地向心脉深处钻探,带来阵阵阴冷的悸动。他强行运转家传的刚猛内息,一股灼热的气血在体内奔腾,才勉强将那阴寒压制下去。
“阁老,就是这里。” 千户在距离殿门十步处停下,声音干涩,指向紧闭的大门,眼神中充满了忌惮,“那匣子…就在殿内丹陛之下。里面的兄弟…都撤出来了。”
杨士奇没有立刻推门。他站在紧闭的殿门前,如同面对深渊。殿内一片死寂,听不到任何声响。但那股无形的、源自灵魂层面的污秽与阴寒压力,却如同实质的水银,沉甸甸地压迫过来,让他呼吸都感到困难。殿门两侧,先前那两名化作冰雕的侍卫,依旧保持着被捆缚时扭曲挣扎的狰狞姿态,覆盖着厚厚的白霜,在清冷的日光下散发着幽幽的死气,如同两座残酷的警示碑。
他深吸一口气,那侵入体内的邪寒被强行压下。猛地抬手!
“开殿门!”
“吱嘎——嘎——”
沉重的朱漆殿门被侍卫们合力缓缓推开,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仿佛推开了地狱之门。一股比外面更阴冷、更陈腐、混合着淡淡血腥与铁锈气味的寒风,瞬间从殿内涌出,吹得杨士奇的袍袖猎猎作响。
殿内光线晦暗。高大的蟠龙金柱在阴影中如同沉默的巨兽。空旷的大殿中央,丹陛之下,那个被浇铸了厚厚铜汁、彻底焊死的玄铁重匣,静静地摆放在一个临时搬来的石台上。它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墓碑,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幽暗光泽。
一切似乎都很平静。没有异响,没有寒流涌动。
但杨士奇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他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视着大殿的每一个角落,最终死死锁定那个铁匣。他一步一步,极其缓慢、极其谨慎地踏入殿内。每一步落下,都感觉脚下的金砖似乎比别处更冰冷几分。那铁匣散发出的无形压力,随着靠近而不断增强,指尖的邪念寒意也越发躁动不安。
十步…五步…三步…
他停在了铁匣前。近在咫尺。铜汁浇铸的痕迹粗糙而冰冷,玄铁的厚重感扑面而来。然而,就在这绝对密封的禁锢之下,杨士奇却清晰地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深邃如渊的**恶意**,正透过这厚重的金属壁垒,如同无形的触手,冰冷地舔舐着他的感知!那是一种被无数双充满贪婪与怨毒的眼睛,在黑暗中死死窥视的感觉!
这邪物…果然在蛰伏!在积蓄!它根本未被真正封印!
杨士奇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刻刀,一寸寸地审视着这个带来无尽灾祸的铁匣。当他的视线扫过匣子底部——那里,是印玺底部篆文朝向的位置时,他的目光陡然凝固!
在浇铸铜汁形成的粗糙表面,靠近匣底边缘一处极其不起眼的角落,一丝极其细微的、**暗红色的湿痕**,正极其缓慢地…从铜汁的微小缝隙中…**渗透**出来!
那颜色,粘稠,暗沉,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仿佛凝固血液的质感!
新鲜的!绝对是在封匣之后才渗透出来的!
杨士奇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铁手狠狠攥住!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猛地俯下身,脸几乎要贴到那冰冷的铜汁表面,双眼死死盯住那丝暗红湿痕渗出的位置!
那个位置…对应的…正是玉玺印底,“天子行玺”四个篆文中的——**“行”**字!
就在杨士奇的目光聚焦在那渗血的“行”字缝隙的刹那!
异变陡生!
那丝原本只是缓慢渗出、如同汗珠般的暗红湿痕,骤然加速!如同被无形之力狠狠挤压!一滴粘稠如胶、散发着浓郁血腥与污秽气息的**暗红血珠**,猛地从铜汁缝隙中飙射而出!
其速快于闪电!其目标,直指杨士奇近在咫尺、因惊骇而圆睁的右眼!
这血珠,带着玉玺深处最污秽、最恶毒的诅咒,带着吞噬生机的九幽寒力,更带着一丝…杨士奇无比熟悉的、属于帝王朱高燧眉心血洞的**本源气息**!它如同活物,如同毒蛇的噬吻,带着洞穿灵魂的恶意!
太近了!太快了!杨士奇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闪避的动作!瞳孔中,那滴放大的、污秽的暗红血珠,瞬间填满了他所有的视野!死亡的冰冷气息,瞬间冻结了他的思维!
玄铁匣上渗出的血珠直射杨士奇右眼,血珠中竟蕴含着朱高燧的本源气息。西暖阁废墟的灰烬无风自动,在无人察觉处勾勒出模糊的龙形轮廓。
杨溥体内的玄黄金芒终于艰难挣脱冰壳束缚,如倦鸟归巢般没入他枯槁的心脉深处。
而宫门处,八百里加急的驿马踏碎了死寂,马背上斥候的嘶喊撕裂长空:
“报——!汉王…汉王举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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