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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黄神枪贯九幽,魔主伏诛,血祭大阵崩。

笼罩金陵百日的污秽阴云,在玄黄余晖与残存法则寒气的涤荡下,终于彻底消散。扭曲破碎的空间如同被无形巨手缓缓抚平,流淌的宫墙恢复坚硬,悬浮的砖石轰然坠落,凝固的秦淮河冰面咔嚓碎裂,浑浊的河水裹挟着幽蓝的冰屑与暗红的污血,呜咽着奔流。阳光,久违的、惨白的冬日阳光,艰难地穿透尚未散尽的尘埃,洒在这座饱经蹂躏的帝都之上,照亮了满目疮痍,也照亮了劫后余生者脸上那深入骨髓的麻木与茫然。

奉天殿偏殿内,死寂无声。

朱高燧仰卧在软榻之上,双目紧闭,面如金箔,气息微弱得几近于无。心口处,那曾爆发玄黄神辉的位置,新生的肌肤依旧温润,却再无半分光芒流转,只余一片沉寂的灰败。唯有靠近了,才能感受到一丝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断绝的暖意,如同灰烬中最后一点将熄的余温。他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生机,只剩下一个在魔种反噬剧痛与玄黄枯竭虚脱中苦苦挣扎的空壳。嘴角残留的乌黑血痕,是这场惨胜最刺眼的注脚。

杨洪单膝跪在榻前,铠甲上的血污早已干涸发黑,凝成冰冷的硬壳。他粗糙的大手依旧死死握着皇帝那只枯瘦冰冷的手,仿佛要将自己残存的生命力渡过去。虎目中的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盯着皇帝灰败的面容,里面翻涌着刻骨的悲痛、沉重的责任,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对那未知“冰妖”的惊悸。陛下最后那决绝的口谕,如同烧红的烙铁,印在他的灵魂上。

“将军…” 监军杨溥的声音嘶哑干涩,他强撑着被亲兵搀扶起身,布满皱纹的脸上刻满了疲惫与忧惧,“陛下…龙体为重!当务之急,需立刻召集太医,竭尽全力!还有…张玉将军…” 他目光投向墙角,张玉如同被丢弃的破布口袋,倒在血泊与尘埃中,气息微弱。

杨洪身躯一震,如同从梦魇中惊醒。他猛地松开皇帝的手,豁然起身。铁甲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卷刃的佩刀哐啷一声杵在地上,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扫过殿内狼藉——扭曲的殿柱,破碎的藻井,昏死的太医,以及殿门口那几十名伤痕累累、却依旧如同标枪般挺立、用血肉之躯守护着这方残破天地的北伐军残兵。

一股混杂着血腥的铁锈味和沉甸甸的担子,压得他几乎窒息。

肃清残逆!整饬城防!安抚黎庶!

陛下的口谕,字字千钧!

“来人!” 杨洪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破釜沉舟的决绝,“立刻搜寻全城!凡有太医标识者,无论官民,即刻护送入宫!不惜一切代价,救治陛下与张玉将军!”

“调集还能站起来的弟兄!以奉天殿为中心,清剿楚逆残党!凡持械反抗、形迹可疑者,立斩不赦!传告全城,楚王朱桢已伏诛!降者免死!”

“派人接管各处城门、武库、粮仓!所有幸存的官吏、衙役、军士,立刻至午门外听令!延误者,军法从事!”

“开内帑!取存粮!于城中各处开阔地设立粥棚!安抚百姓!有趁乱劫掠、奸淫、散布谣言者,杀!”

一道道染血的军令,如同冰冷的铁锤,砸碎了殿内的死寂,也砸在了殿外那破碎江山的脊梁上。幸存的亲兵们轰然应诺,带着满身的伤痛与滔天的杀气,如同离弦之箭,冲入依旧弥漫着血腥与尘埃的金陵城。

杨洪最后看了一眼软榻上毫无生气的皇帝,又看了一眼墙角生死不知的张玉,猛地一咬牙,转身大步走出殿门。他不能倒下!至少,在陛下醒来之前,在张玉站起来之前,他必须用这身铁甲,为这摇摇欲坠的大明,撑起最后一片天!

---

金陵城,开始了缓慢而痛苦的喘息。

战争的余烬尚未冷却。楚军主力舰队虽在陈瑄带领下仓皇南窜,但城中仍有大量被打散、惊惶无措的叛军溃卒,如同无头苍蝇般在废墟间流窜、劫掠。更有朱桢死前激活的城中暗子,趁乱在各处点火、散布恐慌,试图制造更大的混乱。

然而,杨洪的命令,如同北地刮来的寒流,冷酷而高效。

一队队浑身浴血、眼神如同饿狼般的北伐军残兵,在临时委任的低级军官带领下,如同梳子般梳理着残破的街巷。他们沉默着,手中的刀枪便是唯一的语言。遭遇零星的、试图负隅顽抗的楚军溃卒,迎接他们的只有最简洁的劈砍和捅刺。尸体被迅速拖走,堆在街角,泼上火油焚烧,浓烟滚滚,焦臭味混杂着血腥,成为这座帝都新的背景。

“楚王已死!降者免死!” 沙哑的吼声在断壁残垣间回荡。

被恐惧和饥饿折磨得麻木的百姓,如同惊弓之鸟,蜷缩在废墟角落。当看到那些凶神恶煞的“官军”真的只杀持械反抗者,甚至开始在一些空旷地架起大锅,熬煮着稀薄的米粥时,死寂的眼中才慢慢燃起一丝微弱的、名为“希望”的光。有人试探着靠近,接过一碗滚烫的稀粥,滚烫的温度顺着喉咙流下,麻木的四肢百骸才仿佛重新活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抑制的嚎啕大哭。哭声如同瘟疫般蔓延,整座城市在粥棚的烟火气中,回荡起一片悲怆的哀鸣。

午门外,幸存的官吏、衙役、残兵,如同惊魂未定的羊群,被驱赶聚集。他们面无人色,看着高台上那个须发戟张、浑身散发着浓烈血腥和铁锈味的虬髯大将——杨洪。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安抚人心的许诺。只有冰冷的目光扫过,如同刀子刮过每个人的脸。

“本将杨洪!奉陛下口谕,暂领金陵防务!” 声音不大,却压过了所有的啜泣和哀鸣,“陛下龙体欠安,然天威犹在!楚逆朱桢,已伏诛!”

“自此刻起,凡我大明臣工军士,各归其位!整饬城防,搜救伤患,扑灭火情,安顿流民!凡懈怠推诿、阳奉阴违者——斩!”

“凡有勾结楚逆、助纣为虐者,自首可免死!若待本将查实,夷三族!”

“散!”

没有多余的话。只有最赤裸的铁血与威慑。官吏们噤若寒蝉,互相推搡着,在那些北伐军士兵狼一样的目光注视下,跌跌撞撞地奔向各自残破的衙门和岗位。秩序,如同磐石下的草芽,在血腥与恐惧的压迫下,开始艰难地、扭曲地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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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深处,一处临时清理出来、相对完好的宫室内。

朱高燧被安置在铺着厚厚锦褥的床榻上,身上盖着数层锦被。数名从城中各处寻来的、战战兢兢的老太医,正围在榻前,轮流切脉,额头冷汗涔涔。药炉在角落里咕嘟作响,苦涩的气味弥漫。

脉象…沉微如丝,几近断绝。却又在即将消失的刹那,极其微弱地、顽强地搏动一下。仿佛一根随时会崩断的琴弦,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巨力。心脉处,那新生的肌体冰凉一片,再无半分玄黄气息流转的暖意。唯有眉心深处,一点极其隐晦的、常人无法察觉的**暗红印记**,如同活物般微微搏动,散发着阴冷的诅咒气息。

“杨…杨将军…” 为首的太医声音发颤,“陛下…陛下龙体…油尽灯枯之象!心脉几绝,唯余一丝先天元气,如同风中残烛…此乃…此乃魔气蚀体,本源耗尽之兆啊!非…非药石可及…”

杨洪站在榻边,如同一尊沉默的铁塔,阴影笼罩着整个床榻。他听着太医的诊断,古铜色的脸膛上没有表情,唯有按在刀柄上的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魔气蚀体…本源耗尽…他眼前闪过龙潭驿前那数百化为幽蓝冰尘的袍泽,闪过陛下最后那决绝一指。

“用最好的药。” 杨洪的声音干涩如铁,“千年老参,九转还魂,皇宫秘库里有,就去取!吊住陛下的命!吊不住…” 他猛地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那太医,“本将要你们全族陪葬!”

太医们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扑向药箱。

就在这时,床榻上的朱高燧,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睫毛!

一直守在榻尾、脸色苍白如纸的张玉(他内伤极重,但根基深厚,在太医急救下已勉强苏醒,无法起身,只能倚靠在软枕上),浑浊的双眼猛地爆发出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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