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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世子。”

留下四个冰冷的字眼,如同掷地有声的铁块。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寝殿,沉重的脚步声迅速消失在门外长廊的黑暗中,重新没入等待着他的、更加残酷的血腥杀伐。束额下那狰狞的伤口,在夜风中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如同对他无能的永恒嘲弄,亦如一道无法愈合的血色菩提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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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寒刃映心·尘烬余温

庆寿寺后山,风雪呜咽,如同万千怨魂在松林间穿行哭嚎。冰粒抽打着禅房单薄的窗纸,发出密集而令人心焦的“沙沙”声。山下北平城方向的震天杀声已然止歇,但那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与焦糊味,却如同附骨之蛆,顽固地盘桓在空气里,顺着每一道缝隙,钻进静尘师太(徐仪华)每一次微弱的呼吸。

禅房内没有点灯,一片死寂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唯有墙角红泥小炉里,几块将熄的炭火顽强地闪烁着暗红的微光,如同垂死者最后的心跳,勉强勾勒出她跌坐于蒲团上的、凝固如石的轮廓。灰色的粗布僧袍融入无边的墨色,仿佛她整个人都已化作了这禅房阴影的一部分。

白日里那炼狱般的景象碎片,如同染血的冰锥,在她空寂的识海中反复穿刺、搅动:西直门冲天烈焰舔舐着无辜的屋舍与奔逃的人影;儿子朱高炽咳着血、小脸憋得青紫、却固执地将药碗举向玄甲魔神的模样;那只被遗落在地、兀自打转、药汁淋漓的青玉小碗;还有他…那冰冷如万载玄冰、倒映着地狱之火的眼神…每一次闪回,都带来灵魂被寸寸凌迟般的剧痛,让她在黑暗中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疯子…屠夫…】

【高炽…娘的儿…是娘害了你…】

无声的悲鸣在死寂中回荡,只有她自己能听见那心湖冰层下碎裂的声响。

她缓缓抬起右手。掌心,白日被剃刀割破的伤口并未处理,此刻在黑暗中传来阵阵麻木的胀痛与细密的刺痛。指尖无意识地、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力道,反复摩挲着那道已经凝结、却依旧粗糙凸起的暗红色血痂。那真实的、带着钝痛的触感,竟成了此刻唯一能将她从无边痛苦幻象的漩涡中暂时拉回的冰冷锚点。

就在这时。

“笃…笃…”

极其轻微,却又带着奇异穿透力与稳定韵律的木鱼敲击声,突兀地在紧闭的门外响起。如同暗夜寒潭中投入的石子,清越的涟漪瞬间扩散,清晰地荡入这死寂的禅房,荡入她混乱的心湖。

静尘师太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那独特的韵律,她再熟悉不过。

门外,风雪中,道衍和尚枯瘦的身影如同雪中老松般伫立。他没有试图推门,也没有叩问。只是隔着厚重的门扉,声音平和无波地传来,如同梵音低诵,却又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

“阿弥陀佛。风雪侵扰,戾气未散,恐扰师太禅心。贫僧特来…送一剂清心散。” 话音落下,一个用厚实油纸仔细包裹、四角折得方方正正的小包,被从狭窄的门缝下无声地推了进来,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噗”声。

静尘师太没有动,也没有回应。冰封的眸子在黑暗中睁开,毫无波澜地扫过门缝下那个小小的、方正的油纸包。清心散?清得了这弥漫天地的血腥?清得了这焚心蚀骨、交织着恨意与悲悯的业火吗?荒谬!

道衍似乎并不期待回应。木鱼声停顿了片刻,那平和的声音再次响起,语调却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沉:

“佛观一碗水,八万四千虫。红尘苦海,众生皆在劫中。执着于眼前相,如盲人摸象,徒增业障,反失菩提本心。” 他顿了顿,声音仿佛穿透了门板,直接敲击在她的心上,“王爷…心中亦有菩提根苗,只是…身陷修罗杀场,血雨腥风遮蔽灵台。那碗药…世子捧出的,是焚身以火的赤子之心;王爷…他心中所承之重,亦非顽石可喻。”

“药”字出口的刹那,静尘师太摩挲着掌心血痂的手指,猛地一顿!

那碗药!

那只青玉药碗!

儿子咳血捧着的药!

被他…遗落在地、碎裂的药!

道衍…他看见了!他竟敢在此刻提及?!

一股混杂着被窥破心事的尖锐羞怒、对那冷酷身影的滔天恨意以及对“菩提”之说的极度荒谬讽刺的怒火,如同压抑已久的岩浆,瞬间冲垮了她强行维持的冰封!冰封的眸子在黑暗中骤然迸射出刺骨的寒光!身体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前倾!

“身不由己?” 一个冰冷得如同来自九幽寒狱、带着金属刮擦般质感的声音,终于从她紧咬的牙关中挤出,清晰地穿透门扉,在风雪呜咽中回荡,“好一个身不由己!西直门冲天烈焰下那万千焦骨!高炽呕出的心头热血!便是他‘身不由己’的菩提?!道衍!你的佛法…何时堕落至…为屠夫粉饰的地步?!”

门外的木鱼声,第一次出现了极其明显、长达数息的停顿。仿佛连风雪都为之一窒。

长久的沉默。只有寒风更猛烈地抽打着门窗。

良久,道衍的声音才再次传来,依旧平和,却清晰地带上了一丝沉甸甸的叹息,如同积雪压断了枯枝:

“颠倒黑白者,非是佛法,乃是人心执念所障。师太眼中只见焦土,可曾见那焦土之下,亦有新芽于血沃中萌蘖?王爷心中…非无菩提温存,只是那菩提…早被血痂层层覆盖,尘垢深埋。世子沉疴,药石之力终有尽时,然那一碗药中所盛赤子心光…或为王爷心中…最后一点未被修罗业火彻底焚尽的…余温。”

最后一点…未被焚尽的…余温?

静尘师太的呼吸猛地一窒!白日里那短暂却无比清晰的一幕,不受控制地、蛮横地再次闯入脑海:玄甲魔神俯身时,肩甲带起的冰冷气流;那只带着血污、握惯了屠刀、骨节粗大的手,在触及儿子嘴角血渍前那瞬间的凝滞与…微不可察的颤抖;还有…那深陷眼窝里,一闪而过的、近乎破碎的…痛楚?

不!

是假象!是迷惑人心的幻术!是那魔鬼惯用的伎俩!

她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道刚刚结痂的伤口!崩裂的刺痛伴随着一丝温热的粘稠感传来,却丝毫无法驱散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

“温?!” 她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与一种被刺中心事的尖锐而微微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凄厉的嘲讽,“他的‘温’,便是以骨肉至亲为祭品铺就的帝王路?!道衍!收起你的妄言诡辩!此间…早已菩提断绝!唯余…劫火焚尽后的…冰冷尘烬!”

她不再理会门外之人,猛地扭过头,冰封的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寒刃,死死钉向墙角最深沉的黑暗处——那里,静静躺着白日被她决然掷出的那柄沾血的剃刀。幽冷的刃锋,在残存炭火最后一点昏红微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一线凄绝而孤寂的寒芒,如同她心中那最后一点…被彻底冰封、拒绝承认的…余烬。

门外,风雪中,木鱼声再次轻轻响起,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悲悯与深沉的无奈,一声,又一声,渐渐远去,最终彻底消散在呜咽的风声里。

禅房内,重归死寂,比之前更甚。

静尘师太依旧跌坐于无边黑暗。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掌心那道崩裂的伤口,温热的血珠正沿着掌纹的沟壑,缓缓渗出,汇聚,最终滴落在冰冷的蒲团边缘。

如同她冰封心湖最深处,那道无人可见、却始终汩汩流淌的…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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