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带岳飞杀出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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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的天,在秦桧头颅炸裂的那一刻,就彻底塌了。
恐慌如同瘟疫,以宰相府为中心,疯狂蔓延至整座城池。白日里繁华的街市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死寂中透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只有马蹄声、甲胄碰撞声和士兵粗暴的呵斥声,如同跗骨之蛆,在空旷的街道上反复回荡,宣告着这座帝王之都已陷入前所未有的戒严风暴。
枢密使张俊,这位秦桧的头号爪牙,在亲眼目睹了书房那地狱般的景象、亲耳听到了那如同索命魔音般的“下一个,就是你!”之后,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恐惧和暴戾扭曲了他的心智。他以“捉拿刺杀秦相的妖人同党”为名,悍然调动了拱卫临安的全部禁军精锐!金吾卫、捧日军、天武军…无数身着精良甲胄、手持利刃强弩的士兵,如同黑色的潮水,淹没了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路口。临安府衙、大理寺狱人满为患,稍有嫌疑,甚至只是与“岳”字沾边的人,都被如狼似虎的士兵拖走,严刑拷打,哀嚎之声日夜不绝。
而风暴的中心,天牢,尤其是关押着岳飞的重监区,更是被围成了铁桶。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强弓劲弩对准了幽深的通道,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来一片拉弦的嗡鸣和刀剑出鞘的寒光。
老张头缩在丙字区通道的角落里,如同惊弓之鸟,脸色惨白,连大气都不敢喘。隔壁七号牢房内,岳飞依旧盘膝静坐。一碗浓粥带来的热量,在混沌元力的持续滋养下,如同微弱的火种,顽强地在他枯竭的身体里燃烧、蔓延。虽然依旧虚弱得难以站立,但那双眼睛里的火焰,却从未如此炽烈。他清晰地听到了外面世界的剧变,听到了士兵们压抑的议论和恐惧,听到了“秦相爷被妖人摘了脑袋”的只言片语。每一次听到,他紧握的拳头就攥得更紧一分,胸腔里翻腾的恨意与那一丝渺茫的希望就交织得更深一分。
“李四…那个狱卒…” 岳飞的目光穿透栅栏,仿佛要看到那个神秘消失的身影。是他吗?那石破天惊的刺杀?那句“活下去才有希望”的低语,与秦桧的暴毙,如同两块烧红的烙铁,在他心中烙印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压抑中,沉重的脚步声和甲胄碰撞声如同闷雷,由远及近,狠狠砸在丙字区的通道里!
张俊来了!
他穿着一身崭新的紫色蟒袍官服,腰间挎着御赐宝剑,在一群杀气腾腾、盔明甲亮的亲卫簇拥下,如同出巡的恶鬼。只是那张原本白净刻薄的脸,此刻却笼罩着一层不正常的青灰,眼窝深陷,布满血丝,眼神里闪烁着惊惧、狂躁和一种近乎病态的残忍。秦桧书房那地狱般的景象和那句索命的诅咒,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他的神经。他急需一场杀戮来宣泄恐惧,更需要用岳飞的鲜血,来向新主子(金国)和自己证明价值!
他径直走到七号牢房前,隔着栅栏,死死盯住里面那个闭目盘坐、如同磐石般的身影。一股混合着嫉恨、恐惧和暴虐的情绪在他胸中翻腾。
“岳鹏举!”张俊的声音嘶哑尖利,如同夜枭啼哭,打破了死寂,“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看看你勾结的妖人做的好事!刺杀当朝宰相,形同谋逆!罪诛九族!”
岳飞缓缓睁开眼。那目光平静无波,却深邃得如同寒潭,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直刺张俊那色厉内荏的灵魂深处。他没有愤怒的咆哮,只有一种冰冷的、如同看着跳梁小丑般的漠然。这目光,让张俊心中的恐惧如同毒藤般疯长!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张俊被这目光刺痛,恼羞成怒,猛地抽出腰间御赐宝剑,剑锋颤抖着指向岳飞,“妖人刺杀秦相,你必是同党!休想抵赖!明日午时,风波亭上,本官亲自监斩!定要将你这逆贼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以告慰秦相在天之灵!!”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唾沫星子横飞,试图用这疯狂的姿态掩盖内心的恐慌。
“张俊。”岳飞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却带着千钧之重,清晰地回荡在狭窄的通道里,“你可知,人在做,天在看?秦桧之死,非妖人所为,实乃天谴!是风波亭下、朱仙镇前、无数被你等构陷枉死的忠魂索命!你的报应…也快了。”
“住口!妖言惑众!!”张俊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惊得浑身汗毛倒竖,厉声尖叫,“给我打!狠狠地打!打烂他的嘴!”
几个如狼似虎的亲卫立刻打开牢门,挥舞着浸过盐水的皮鞭冲了进去!
啪!啪!啪!
沉闷的抽打声响起,皮鞭狠狠落在岳飞单薄的囚衣上,瞬间撕裂布帛,留下道道血痕。岳飞闷哼一声,身体剧烈颤抖,却依旧挺直脊梁,牙关紧咬,一声不吭!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燃烧的烙铁,死死钉在牢门外脸色煞白、下意识后退半步的张俊身上!
“看!看什么看!给本官挖了他的眼睛!!”张俊被那目光看得心胆俱裂,失态地狂吼。
亲卫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抽出腰间的短匕。
“够了!”
一个低沉而平静的声音,突兀地在通道入口处响起。
众人悚然一惊,猛地回头!只见通道的阴影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依旧是那身赭褐色的、浆洗得发硬的狱卒号服,胸前挂着“丙七李四”的木牌。腰挎制式腰刀,斜挎着一个不起眼的皮质套筒。正是那个在秦桧死后神秘消失的牢头——李四!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通道的阴影融为一体,身上没有一丝杀气,甚至显得有些平凡。但当他那双眼睛抬起,平静地扫过张俊和他的一众亲卫时,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九幽黄泉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所有人!通道里的温度骤降!
“李…李四?!”老张头吓得魂飞魄散,差点瘫倒在地。
张俊在看到李逍遥(李四)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如同被洪荒巨兽盯上的极致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秦桧书房那喷溅的血雾、无头的尸体、破碎的窗棂…还有那句冰冷的“下一个,就是你!”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疯狂闪现!
“是…是你!!”张俊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调,如同破锣,“妖…妖人!来人!抓住他!!格杀勿论!!”他歇斯底里地尖叫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撞在身后亲卫的铠甲上。
“保护大人!!”
“放箭!快放箭!!”
张俊的亲卫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心腹死士,反应极快。通道狭窄,长兵器施展不开,外围的弓弩手瞬间抬起手中的强弩,冰冷的弩箭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如同飞蝗般射向通道口的李逍遥!同时,几名悍勇的亲卫拔出腰刀,怒吼着扑了上来,刀光闪烁,封死了李逍遥所有闪避的空间!他们知道这个“狱卒”的恐怖,一出手就是搏命的杀招!
通道内,箭矢如雨,刀光如网!杀机瞬间将李逍遥彻底淹没!
七号牢房内,岳飞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惊骇与担忧的光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李逍遥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爆发,没有炫目的光芒闪耀。他仅仅是向前踏出了一步!
一步踏出,整个世界仿佛在他脚下凝固了一瞬!
嗡——!
一股无形的、却沉重如同亿万均山岳轰然降临的恐怖压力,以李逍遥为中心,轰然爆发!整个天牢通道的空气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地面微微震颤!
那些激射而至的弩箭,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坚不可摧的叹息之墙!在距离李逍遥身体三尺之外,猛地停滞!箭头剧烈颤抖,发出刺耳的哀鸣,随即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揉搓!
咔嚓!咔嚓嚓!
精钢打造的锋利弩箭,寸寸断裂!扭曲!最终化作无数细小的金属碎片,如同被狂风卷起的铁砂,叮叮当当地洒落一地!
而那几名扑到近前的亲卫,更是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铜墙铁壁!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他们脸上的狰狞瞬间被极致的恐惧取代!一股沛然莫御、无法抗拒的恐怖力量顺着他们的刀锋、身体狂涌而入!
“噗——!”
数道血箭同时从他们口中狂喷而出!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砰砰砰!狠狠撞在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发出沉闷的骨裂声!鲜血瞬间染红了冰冷的石壁!几人如同破麻袋般滑落在地,手脚诡异地扭曲着,眼看是不活了!
死寂!
通道里只剩下鲜血滴落和残存者粗重恐惧的喘息声!
张俊和他剩下的亲卫,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骇然!这是什么力量?!妖法?!仙术?!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对武学的认知极限!
李逍遥的脚步没有停。他踏过满地的金属碎片和尸体,一步步走向通道深处,走向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张俊。他的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张俊和他亲卫的心脏上!
“拦住他!拦住他!!”张俊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尖叫着,身体拼命往后缩,将身边仅存的几个亲卫往前推。
那几个亲卫看着步步逼近的死神,看着地上同伴凄惨的死状,恐惧终于压垮了他们的忠诚。他们怪叫一声,丢下手中的兵器,如同丧家之犬般,连滚爬爬地朝着通道另一头亡命逃窜!
“废物!回来!!”张俊绝望地嘶吼,却无人理会。
通道里,只剩下瘫软在地、屎尿齐流的老张头,牢房里目光灼灼的岳飞,以及…步步逼近的张俊!
“别…别过来!我是朝廷命官!枢密使!杀了我,你也跑不了!!”张俊背靠着冰冷的石壁,色厉内荏地挥舞着手中的御赐宝剑,剑锋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
李逍遥在他面前一步之遥停下。冰冷的目光扫过他那张因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如同在看一只挣扎的蝼蚁。
“朝廷命官?枢密使?”李逍遥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风波亭上,千刀万剐…遗臭万年…这话,是你说的吧?”
张俊浑身一颤,眼中瞬间被无边的恐惧淹没!他想起了自己昨日在天牢里对岳飞的恶毒诅咒!
“不…不关我的事!是秦桧!是皇上的意思!我只是…”他涕泪横流,试图辩解。
“银瓶小姐…投井自尽…”李逍遥的声音陡然转冷,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狠狠刺入张俊的心脏,“也是秦桧的意思?”
轰!
张俊如遭雷击!他猛地想起了昨日在天牢外,那个狱卒“李四”和老张头的对话!是他!是他故意泄露了银瓶的死讯!是他点燃了岳飞求生的火焰!一切都是这个“妖人”的算计!
“是你!是你!!”张俊发出绝望的嘶嚎,最后的理智彻底崩溃,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做出了最愚蠢的选择——他猛地举起御赐宝剑,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朝着近在咫尺的李逍遥狠狠刺去!“给我死!!”
这一剑,凝聚了他全部的恐惧和疯狂,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然而,在李逍遥眼中,这一剑的速度,慢得如同蜗牛爬行。
他甚至没有去看那刺来的剑锋。
戴着灰扑扑精钢手甲的左手,如同拂去尘埃般,随意地向上一抬。
啪!
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
那柄象征着天子权威、精钢百炼的御赐宝剑,在精钢手甲轻描淡写的触碰下,如同脆弱的琉璃,瞬间断成了七八截!断裂的剑身叮叮当当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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