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假死生原有定，是非成败本无常第三章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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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北灵？”竖爷心头一紧，急忙追问。

“我话还没说完呢！”北灵瞥了竖爷一眼，转向三恒时神色骤紧，“帝休果副作用极大，神族之躯服食后，都得头晕脑胀三五个时辰，五感尽失一两日。凡人吃了多半七窍流血，性命难保！”

三恒闻言眼如铜铃，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竖爷强作镇定，指尖却微微发颤；其余人等更是脸色煞白。

北灵紧盯着三恒，片刻后将手中丹药放回木盒，伸手扣住三恒左腕诊脉。“三恒，脉相正常，体内也无损伤。你活动下手脚，看看有没有不适。”松开手时，她脸上竟露出惊喜。

三恒甩了甩胳膊，踢了踢腿，连连摇头。

“再感受下视力听力有没有变敏锐。”北灵追问道。

三恒望向甘水对岸 —— 原本影影绰绰的树林，此刻棵棵树干纹理清晰可见；他让香姑低语，香姑凑在北灵耳边的呢喃，竟也字字分明。他带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将变化告知北灵。

北灵如老郎中般颔首，眼神里的疑虑全然消散，仿佛已勘破这丹药的玄妙。

“这个还神丹应该是经过特殊方法炼制而成的，它没了帝休果的副作用，功效只是增强人的五感，对意识、心识和全识应该是没有任何增强作用。”北灵再次握住三恒的左腕，边仔细地诊着脉边说道。

“没事就好！”竖爷松了口气，然后禁不住用教训的口吻说道：“三恒，以后别再这样急急躁躁了，做事要先想再做。”

三恒一言不发，他心中觉得竖爷的话说得有道理，脸上却显出不以为然的样子。北灵在再一次确认三恒的身体确实无异常之后，将木盒中剩下的还神丹分发给了包括她自己在内的其他五人，每人一颗。五人在将那丹吞入腹中后，很快便有了同三恒一样的感觉 —— 他们感觉眼前的东西清晰了很多：岩石上原本模糊的斑纹，突然看起来就像工笔画似的线条明快；河面上原本无声的流水，突然间传来了细微而又分明的“哗哗”声。

香姑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身旁的?疏，一道震颤感从她的指尖直传到她的心间，惊得她立即缩回了手。她又惊讶又好奇地再次将手掌心按在?疏的脑袋上，结果，又是一道震颤直传入她的心中。这次她没有缩回手，而是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起那犹如人的脉搏一样的震颤。突然，她睁开眼睛，惊喜地说道：“?疏在同我说话，我感觉到了！它说它和它的伙伴们很乐意为我们效力，还说魔和如魔一般的人不仅是我们的敌人，也是它们的敌人。”

几人闻言，纷纷学着香姑的样子，将手掌心按在了?疏的脑袋上。果然，就如香姑所说，他们都“听到了”—— 不，是感觉到脑中出现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不是从耳中传入的，似乎是从掌心传入的；它也不像是真正的声音，因为没有任何响声。但不管它是什么，它总归是出现在了几人的脑中，让大家如同听到、听明白了?疏的话语，了解到了它们的心中所想。

这一发现让每个人都惊怕不已：惊的是，以后只要将手掌按在别人的脑袋上，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怕的是，他们会像睦民人那样，越容易知道别人的想法，就越难与别人相处。

北灵是几人中最先想到要在人身上试验这种神奇感知力的一个。她在大家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时，悄无声息地将手掌心按在竖爷的脑袋侧面。不过，令她失望的是，掌心确实感受到了震颤，却完全无法感知竖爷脑袋中在想什么。她集中精神仔细感受掌心的震颤，终究还是一无所获，只好摇摇头缩回手。这时，其他人也开始找身旁的人测试北灵刚才做的实验，结果无一例外，都与北灵的测试结果一致。这个令人失望的结果，反倒让几人松了口气 —— 看来这能力只对鸟兽有效，对人不起作用，或许是因为人的思维过于复杂，通过触觉根本无法识别如此复杂的思绪。

还神丹的神奇功效，让众人对最后一个木盒中的聚灵丹产生了极大兴趣。除了北灵和成合，其他人都吃过甘木丹，也都是甘木丹的受益者，深知其强大功效。既然聚灵丹也是用甘木汁液炼制而成，恐怕功效比甘木丹还要厉害。

“这聚灵丹要不大家每人分一粒，现在就吃了吧？”三恒看了看竖爷，又看向北灵，试探着提议。

“如果我没猜错，这聚灵丹应该是通过特殊炼制方法去掉了甘木汁液的副作用。这样一来，它虽然不会像甘木丹那样反噬人体，但提升灵力修为的能力恐怕会大打折扣。你们几位之前至少吃过一粒甘木丹，这几粒丹药对你们修为的提升帮助不大，我建议把丹药留着，关键时刻用来补充灵力。”北灵分析道。

众人听了北灵的话，纷纷表示赞同。于是，北灵将五粒聚灵丹分发给其他五人，最后又把木盒中原本留给自己的第六粒聚灵丹给了成合。她解释说自己的治疗法术灵力消耗不大，用不上聚灵丹；而成合是几人中灵力最强、消耗也最多的，便把自己那粒送给了他。成合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收下了那粒聚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