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科举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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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既有寇芳华的先例，便是默许女子科考。\"林若蘅欺身上前，龙脑香裹着温热的呼吸扑在丫鬟脸上，玉冠东珠几乎要碰到小桃鼻尖。她突然挺直脊背，月白襕衫下束胸将曲线压得平展，举手投足间俨然世家公子气度，\"且看我这身行头，束发玉冠、墨色襕衫，哪点不像个赴考的书生？\"

梆子声自朱雀街遥遥传来，惊飞檐下栖息的寒鸦。小桃望着铜镜里身姿挺拔的少女，咬着下唇喃喃：\"可太原贡院守卫森严，盘查......\"

\"噤声！\"折扇\"唰\"地展开，扇面墨竹在烛光里泛起幽影。林若蘅倚着雕花窗棂，暮色将她的轮廓勾勒得愈发清峻，\"明日你守在客栈。寇芳华能让太原城的男子俯首，我林若蘅也要这并州才子们知道——谁说女子就该困在深闺绣楼！\"话音未落，一阵穿堂风撞开木格窗，烛火轰然蹿高，映得她眼底的锐意几乎要破出眼眶。

木格窗突然被风撞开，烛火猛地窜高，映得她眼底的锐意比炉火还烫。小桃望着自家小姐发间晃动的玉冠，恍惚间竟觉得那道挺拔的背影，真像是要踏出深闺、直上青云。

梧桐客栈的铜铃在暮色里轻晃，赵启抖落斗篷上的星子，正要开口要间上房，忽被二楼飘来的对话勾住了脚步。廊下灯笼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与窗纸上两道纤弱的剪影叠成三重画面。

\"...寇芳华能让太原城的男子俯首，我林若蘅也要这并州才子们知道——谁说女子就该困在深闺绣楼！\"清越女声裹着折扇开合的脆响，惊得檐角风铃骤然叮咚。赵启握着青铜门环的手微微收紧，抬眼望去，雕花窗棂间漏出的烛火将说话人的轮廓染成鎏金色，分明是副束发玉冠的公子打扮。

\"小姐万万不可！\"丫鬟急切的劝阻声混着衣袂摩擦声，\"贡院盘查比往年更严，万一被识破......\"话音未落便被截断。赵启望着窗纸上晃动的剪影，那道挺拔身影负手而立，广袖在穿堂风里猎猎扬起，恍惚间竟有几分将军临阵的气势。

寒意顺着青砖爬上靴底，赵启却浑然未觉。他摩挲着腰间刻着\"平寇\"二字的玉佩，想起三日前路过太原府衙时，高悬的匾额下百姓往来如织，与别处紧闭的坊门形成鲜明对比。此刻再听这番对话，忽然明白苏明博治下的太原城为何能让南来北往的客商交口称赞——原来不拘一格用人才，早已不是挂在墙头的空话。

夜风卷着檐角积雪扑在脸上，赵启却笑了。他将斗篷又紧了紧，转身时瞥见窗纸上两道人影渐渐靠近，其中一道纤细身影抬手为另一人整理发冠，动作温柔又小心翼翼。这幕家常画面让他喉头微热，转身走向隔壁客栈时，心中默默记下了\"林若蘅\"这个名字。

朔风掠过城墙，远处鼓楼传来沉闷的更声。赵启望着漫天星斗，忽然期待起三日后贡院大门开启的时刻——他倒要看看，这位要在满场须眉中夺魁的奇女子，究竟能写出怎样惊才绝艳的文章。

赵启办好入住手续，走进自己的房间。房间干净整洁，布置得温馨舒适。床铺柔软而富有弹性，被褥崭新干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桌上摆放着一壶香气四溢的香茗，热气腾腾，仿佛在欢迎他的到来。赵启不禁感叹，太原城的生活竟是如此富足安稳，与自己家乡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此次科举中全力以赴，奋力拼搏，争取能留在太原城，为这里的繁荣发展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将太原城先进的治理经验和教育理念带回自己的家乡，让家乡也能摆脱贫困与落后，焕发出勃勃生机与活力。

此时，距离科举开考，只剩下不到十日的时间了。太原城内的学子们都在争分夺秒地紧张做着最后的准备，整个城市弥漫着一股既紧张又兴奋的气氛，仿佛空气中都充满了期待。所有人都在翘首等待着科举这一盛大时刻的来临，期待着命运的转折和梦想的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