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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策听闻，动作一顿，几乎被敌人砍中肩胛。
“什么赎罪系统？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有！”江璃咬牙，“如果它是赎罪系统的一部分，那我们就有可能通过它反向锁定主神系统的弱点！”
裴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他很快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前提是，我们还能活着等到那时候。”
敌人的攻势越来越猛，骨蝉的屏障彻底破碎，血鸮拼尽全力掷出血矛，命中一名敌人要害，但也因此耗尽最后一丝力量，倒在地上不动了。
江璃的指尖颤抖，但她仍在操作终端。她知道，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就能完成整个程序注入。
就在这时，钟离熵的声音响起：“我还能撑一次。”
他抬起手，黑洞在他掌心旋转，比之前更大，也更不稳定。
“这次之后……我会忘记什么？”他低声问。
没人回答。
他笑了，然后将黑洞推向敌群。
能量风暴席卷战场，敌人被吞没，空间扭曲，空气燃烧。
江璃抓住机会，按下最终确认键。
终端屏幕剧烈震颤，整座刑堂仿佛都在哀鸣。
【赎罪系统：接入成功】
【主神系统链接建立中】
她松了口气，正要转头喊裴策，却发现他正瞪大双眼看着自己，嘴唇微微张开。
“怎么了？”她问。
裴策没有回答。
他只是指着她背后，眼神里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江璃缓缓回头。
只见刑堂中心的光柱忽然扭曲，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形成了一个漩涡状的裂口。而在那裂口之中，一双眼睛缓缓睁开。
那不是人类的眼睛。
也不是任何已知生物的眼睛。
它漆黑如渊，却仿佛能映照出无数个世界。
江璃的心脏猛然收紧。
“那是什么……”她喃喃道。
裴策的声音干涩无比：“我们……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江璃还没来得及回答，那双眼睛便眨了一下。
下一秒，整座刑堂剧烈震荡，仿佛整个空间都开始崩塌。
而终端屏幕，也在这一刻，彻底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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