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为了千鹤(三十一)
人间废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59章 为了千鹤(三十一),快穿:大女主杀穿言情世界,人间废猫,海棠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千代有三个分身,这襦裙少女必定是其中之一,虽然侦察术看不出什么,但她对气息的感知绝不会错。腐臭气息被灼热取代,解忧重重摔在炽热岩面上,手背顿时烫出焦痕,睁眼只见头顶赤红穹顶倒悬,岩浆如血河在沟壑间奔涌,热浪扭曲空气,远处矗立着九根青铜柱,柱身缠满刻满咒文的锁链,全部汇聚向中央的熔岩池。
池中黑岩凸起如莲花台,台上蜷缩着个身影,雪白长发垂落,发梢在灼灼热浪中忽上忽下。
“这婆娘怎还没化成灰?”
解忧示意鹦鹉闭嘴,眯眼望去,那人影忽然抬头,露出一张与襦裙少女有七分相似的脸。她立于熔岩池中的黑岩之上,身形单薄如纸,却带着一种近乎锋利的凛冽感。她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像是久不见天日的玉石,底下隐隐流动着暗金色的咒印,如同活物般在血管中游走。雪白长发垂落至脚踝,发丝细如银线,发梢浸在赤红岩浆中却分毫不损,反而泛着一层诡异的金属光泽,仿佛每一根发丝都淬了秘法。
千代面容清丽如霜雪雕琢,眉眼细长,眼尾微微上挑,本该是妩媚的弧度,却被右半边脸上蔓延的金纹硬生生压成了森然。那些纹路如同活蛛网,自眼角爬满半张脸,细看是由无数微缩的咒文拼凑而成,随着她的呼吸明灭闪烁。左眼是澄澈的琥珀色,右眼却被金纹侵染成了赤红,瞳孔深处似有火苗跳动,映得眸色如血。鼻梁高而挺,唇色极淡,近乎苍白,唇角天生微微上扬,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
褴褛的白衣松垮挂在她身上,衣料早已被高温烤得焦脆,稍一动弹便簌簌落下碎屑。领口歪斜处露出锁骨,皮肤上烙着环环相扣的青铜锁链纹样,一直蔓延至心口。那里嵌着半枚铜钱,边缘与血肉交融,铜锈混着血痂,每一下心跳都带动铜钱微微旋转,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她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却是诡异的靛蓝色,指尖残留着焦痕,像是常年触碰不洁之物留下的印记。
她赤足所踏之处黑岩浮现冰裂纹,锁链贯穿她的肩胛骨,随着动作哗啦作响,链环上刻满镇压咒文,却早已被岩浆灼得发红。最诡异的是她周身萦绕的气场,明明站在地狱般的熔岩池中,却透着一股子冷冽的檀香,像是庙宇里供奉多年的神像突然活了过来,神性里混着挥之不散的香火腐朽气。
解忧走近两步,只见对方右耳垂挂着半截断裂的青铜耳坠,坠子形似狐首,断口处不断渗出金沙,落地即化作咒文消失。后颈处隐约可见一道陈年旧伤,疤痕扭曲如蜈蚣,边缘泛着靛蓝。
熔岩池奔流不息翻涌,锁链哗啦作响,千代缓缓站起,褴褛白衣下隐约可见皮肤上流动的疤痕。她歪头打量解忧,忽然笑了,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炭火灼过:
“十年了,第一个活人。”
岩浆映得她容色诡谲,既有老妪的沧桑,又有少女般的灵动,如异花初胎,明珠生晕。解忧捏紧刚才顺手抄起的铜钱,掌心被烫出血泡,明知故问:
“千代大巫女?”
千代闻言大笑,笑声中熔岩喷溅,黑岩崩裂:
“巫女?早不是了。”
她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的半枚铜钱,与解忧手中残片纹路吻合。
热风卷着硫磺味扑面而来,千代赤足踏过熔岩,锁链绷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她停在池边,熔浆没至脚踝却毫发无伤,反而舔舐着她的皮肤上,发出滋滋响声:
“我知道你,小巫女。外面那丫头是我的半身。”她指着心口铜钱,“他们剥了我魂魄,一半镇在黄泉,一半做成傀儡。”
他们?解忧若有所思,千代忽然剧烈咳嗽,咳出的不是血,而是金沙,落地即凝。她盯着解忧手中铜钱:
“真神奇,你身上还有阿璃的味道。”
千代指尖的金沙在虚空中勾勒出扭曲的轨迹,凝成一张残缺的地图。她喉咙里滚出低哑的笑声,像是生锈的齿轮相互摩擦:
“第三把钥匙...在阿璃的...黄泉之门的倒影,封在镜中。”
金沙地图随即崩散,化作无数细小的咒文钻入解忧手中铜钱,钱面‘黄泉’二字顿时泛起血色。鹦鹉从解忧领口探出脑袋,绿豆眼里映着千代心口跳动的铜钱残片,又想说点什么骚话,被解忧一把攥住。
千代剧烈颤抖着,金纹从脖颈爬上脸颊,皮肤下仿佛有无数小虫蠕动。她猛地抓住解忧手腕,触感如烧红的铁钳:
“听着,苍玄教团布了九星锁魂阵,要唤醒...君主...”熔浆暴涨,吞没她半截小腿,锁链铮铮作响几乎断裂。“赤焚天的斧柄...是第二把...”
这也是个谜语人,说话大喘气。千代抬头望向虚无的穹顶,赤红瞳孔骤缩:
“来了。”
整个空间开始震颤,岩浆如活物般退避三舍,露出池底森森白骨。千代一把推开解忧,金沙从她七窍涌出,在空中凝成四个血字——
黄泉将至。
黑暗如潮水吞没视野,解忧再睁眼时已跪在千鹤城外的山岗。月光惨白,照得周身墓碑泛青,手中铜钱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纹,边缘沾着熔岩冷却后的黑曜石碎屑。阿橘正在往这边赶,鹦鹉抖着翅膀扑棱到她肩上:
“怎么,搞赤焚天去?”
“不急,把夜枭带上。”
解忧摩挲着铜钱裂纹,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三长两短,凄厉莫名。
......
千鹤城外。
密林深处,夜雾如纱,树影幢幢,枯枝在脚下断裂的脆响惊起几只夜鸦。解忧踩着腐烂的落叶前行,腐殖质的气味混着某种腥甜萦绕不散。鹦鹉缩在她肩头,羽毛被夜露打湿,活像只落汤鸡,嘴里却不停。远处隐约可见几点幽绿火光,在黑沉沉的林间飘忽不定,像极了饿狼的眼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