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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子离的玉扳指狠狠地磕在诸葛亮的手背上。
他被这么一拽,身子往前倾,黑色长袍的下摆扫过青苔,带着酒气的呼吸都喷到对方下巴上了,“下杀手?将军您可真会给人扣大帽子!本世子不过……”
“不过什么?”诸葛亮猛地收紧手指,蟒纹上的金线都勒进掌心了,“不过是想学学半月前,把偷玉扳指的商队少年剥了皮挂在城门上?还是想学上个月,把不肯侍寝的歌姬扔到星港河里淹死?”他紧紧盯着夙子离瞬间缩小的瞳孔,“你以为陛下不知道你干的这些荒唐事儿?”
夙子离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他一想起三天前苍国王看到歌姬遗物时那阴沉的眼神,喉咙里就泛起一股腥甜的味道。“你……你竟敢拿这些来威胁本世子?”他一下子反手攥住诸葛亮的手腕,那指甲都快要掐进肉里去了,“你不就只是陛下养着的一条狗嘛!等联议会的折子一递上去,就说你私自藏匿战俘,心怀不轨,陛下肯定第一个就砍了你的脑袋!”
诸葛亮却突然笑了起来。
他把手松开,往后退了小半步,星叶草玉佩在夜里的风中晃悠着,发出幽幽的光:“陛下可有七个儿子呢,但是能替他在月星城墙那儿熬上七个夜晚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他看着夙子离那已经扭曲的脸,笑得更冷了,“你说,是你的命更金贵呢,还是那三千玄甲军的血更金贵?”
宫道的尽头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的一下,就好像撞在了他俩中间似的。
夙子离瞅着诸葛亮被月光拉得长长的影子,突然就感觉那影子就像一把剑,悬在自己的头顶上。
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玄铁虎符,这可是他唯一能依靠的东西啊,可这会儿握在手里,竟然比冰块还凉。
“你……你就等着吧!”他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两步,那蟒纹长袍擦过影壁上的青苔,“本世子这就去找母妃,让陛下收回这个命令!庞士元……庞士元必须得归我!”
诸葛亮看着他那慌乱的背影,手指尖轻轻在星叶草玉佩上摩挲着。
月星城被攻破的那天,庞士元抱着断了腿的孩子冲进火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啊——就像是孤注一掷,可又清澈得像泉水一样。他抬眼朝着将军府那边瞅去,将军府那儿的窗户里还透着亮光呢。模模糊糊能瞧见有个坐轮椅的影子在动。
“有些东西啊,可不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的。”他对着夜里的风小声嘀咕着,那声音被风一吹,就在宫墙里头散开了。
他一转身,就伸手摸了摸腰上挎着的剑柄,剑鞘上星叶草的纹路咯得手心生疼。庞士元今儿早上擦义肢的时候说的话,冷不丁就在耳边冒了出来:“当谎言和伤疤叠到一块儿的时候,那利刃就该拔出来了。”
宫道上的灯笼又有一个爆掉了。
在黑暗里,夙子离穿着的玄色蟒纹长袍就像一团怎么烧也烧不完的黑雾似的,慢慢就跟更深的夜色融到一块儿去了。
将军府那边呢,窗户里的灯还亮着。能看到轮椅上的人正低着头摆弄义肢呢,暗红色的充能光映着他左眼角的月牙疤,就像一朵开在阴影里的花儿一样。
宫道上最后一个灯笼在夙子离脚边“砰”的一声炸成了一朵暗花,火星子溅到他玄色蟒纹长袍的衣角上,烫得他一个踉跄,直接就撞到影壁上了。
后脖颈上沾着青苔,还混着冷汗,黏糊糊的。他朝着诸葛亮消失的方向望去,喉咙里一阵腥甜往上涌。刚刚被人掐住锁骨的地方还热辣辣的呢,就好像被人给烙上了一个耻辱的印子。
“想学剥人皮?想学沉河?”他对着空荡荡的宫道低声笑着,手指的关节都捏得泛白了。半个月前啊,那商队少年的惨叫冷不丁就在我耳边炸开了。当时我就觉着那玉扳指上的螭纹不过是被碰坏了一点点罢了,谁能想到诸葛亮这家伙,连这种老得不能再老的事儿都能给翻出来呢?
更让人生气的是那个庞士元。暗卫今天早上呈上来的画像还在我袖子里呢,左边眼角有个月牙疤,右边耳朵戴着银铃耳坠,机械义肢充能的时候那红光映在睫毛上的金饰上——就这么个人,本来就应该跪在我脚边,用义肢的刀尖给我挑葡萄吃才对嘛。
“母妃啊……”我摸出了腰间的玄铁虎符,那冰凉的虎首咯着我的掌心,“母妃最看不惯陛下向着那些外臣了。”一想到皇后宫里那盏能看透人心的琉璃灯,我突然就笑了。我指尖沾着冷汗,把袍角的褶皱给抚平了,“等明天早朝的时候,联议会的弹劾折子……总得有人帮我递上去吧?”
将军府那扇朱漆大门在诸葛亮面前嘎吱嘎吱地打开的时候,门房老周手里的灯笼晃得他眼睛眯了一下。老周小声说:“大人,偏厅的灯还亮着呢。”老周的目光扫过他腰间晃悠的星叶草玉佩,又接着说:“庞公子从中午到现在,就只喝了半碗参汤。”
诸葛亮的脚步一下子就停住了。
月星城被攻破那天,他在瓦砾堆里找到庞士元的时候,庞士元正用义肢托着一个断了腿的孩子呢,机械关节因为过载发出那种特别刺耳的嗡嗡声。后来啊,军医讲了,要是再晚个半时辰啊,庞士元那义肢的核心可就要化掉喽。他这可是拿自己的命去护着一个不相干的小娃娃呢。
“去膳房热碗百合粥来。”他把玄色的战服解下来,搭在胳膊肘那儿,绕过影壁的时候,偏厅的窗户纸透出昏黄的光,映出个坐轮椅的影子。
锁链轻微的响声和金属摩擦的声音从窗缝里传出来,肯定是庞士元又在拆他的义肢了。
推开门的那一下子,铁锈的味道和机油的香气一下子就往脸上扑。
庞士元半躺在轮椅里头,左腿上的锁链松松垮垮地绕着轮轴,右肘以下的义肢就摊在桌子上,那些齿轮零件都摆得规规矩矩的。
他左眼角那个月牙似的疤在烛光下面泛着淡淡的粉色,应该是刚用酒擦过伤口吧。这法子还是诸葛亮教给他的呢,说是月星那地方风沙大,要是伤口沾了血啊,容易化脓。
“将军回来了。”庞士元连头都没抬,指尖捏着一根细铜丝,正往义肢的关节里头穿呢,“宫宴上的酒,是不是比星港的酒更烈啊?”
诸葛亮把战服挂在衣架上,眼睛扫过桌子角上那半碗都结了油皮的参汤。“夙子离盯上你了。”他走到轮椅旁边,蹲下身子给庞士元把额头前面乱乱的头发理了理。这可是他最近才有的习惯,说是怕碎头发掉进义肢的齿轮里面。
庞士元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
铜丝就从手指缝里滑下去了,“叮”的一声掉在锁链上。“就是那个老是把玉扳指摩挲得锃亮的世子啊?”他脑袋一歪,笑了起来,右耳的银铃耳坠跟着微微晃动,“今天早上我在院子角落晒太阳的时候,瞅见他的暗卫在爬墙呢。”
诸葛亮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从腰间掏出星叶草玉佩,这玉坠还带着刚刚宫道上的凉意呢,“你咋不早点告诉我呢?”
“早说了又能咋的?”庞士元捡起铜丝接着穿,“他就是想享受驯服烈马的那种乐趣,我要是现在就大动干戈,那不就正合他意了嘛。”他冷不丁地抬起眼,暗红色义肢的充能光在眼底闪烁,“将军啊,你还记不记得我今天早上说的话呀?”
“当谎言和伤疤重合的时候,就该拔刀相向了。”诸葛亮重复着,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庞士元膝盖上的锁链——这锁链可是他亲自让人给锁上的,说是为了防备联议会的人突然来搜查。
可这时候锁链上还沾着庞士元刚刚调试义肢时蹭上去的机油呢,“你真能确定黑甲卫的暗号本……就在你脑袋里?”
“将军这是不信任我咯?”庞士元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就像被风吹灭的蜡烛火苗似的,“月星城被攻破那天,我抱着阿九往医馆跑的时候,瞧见城楼上有个人,玄甲军的披风被火烧掉了半边,还举着剑大喊‘杀到最后一个人’——”他说到这儿停住了,手指轻轻抚过诸葛亮手腕上的星叶草胎记,“后来我才晓得,那个人就是苍国最年轻的上将军啊。”
诸葛亮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三十年前星港那场战役的硝烟啊,一下子就闪现在眼前了。那时候他才十三岁呢,小腿被流箭给射中了,是苍国王背着他在那堆尸体里爬了三里地啊。“所以啊,你是故意让我找到你的。”他说道,“还故意让我看到你护着阿九,故意让我听到黑甲卫的暗号。”
“将军您可真聪明。”庞士元笑了起来,他义肢充能的光把左脸照得一闪一闪的,“不过将军您可能不知道……黑甲卫的暗号本,我早就叫人埋在月星北境的胡杨林里了。”突然,他一把抓住诸葛亮的手腕,那机械义肢的凉意透过皮肤直往里面钻,“我想要的,是让你替我把夙子离给杀了——他上个月把星港河的歌姬给沉了,那歌姬可是我黑甲卫的细作呢。”
偏厅外面传来老周的脚步声,老周正捧着温好的百合粥过来呢。
诸葛亮把手抽了回来,帮庞士元把义肢的零件收到木匣子里,“粥都要凉了。”他说话的声音就像一片轻飘飘的雪花似的,“明天我让老周在院子里种几株星叶草,你不是喜欢星叶草嘛。”
庞士元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喉咙里感觉酸酸涩涩的。
轮椅移动的时候,锁链发出轻轻的响声,他低下头舀了一口粥,米香和药味在嘴里散开了——这粥啊,是诸葛亮特意让膳房少放了参须的,说是他胃不好。
“将军。”他冷不丁地开了口,“我可是饿了三天才愿意喝这粥的。”
诸葛亮的脚步在门口停住了。月光从窗棂缝儿里钻进来,庞士元的眼尾红红的,就跟被人揉巴皱巴了的纸鸢似的。他嘴里嘟囔着:“知道了。”一边伸手在门框上的星叶草雕纹那儿摸了摸,接着又说:“得嘞,从明天起,每天再多给半块桂花糕。”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庞士元就听到锁链被扯动的清脆声响。
他低着头摆弄自己的义肢,暗红色的充能光映着左眼角那块月牙似的疤,就像一朵开在暗处的花儿。
院子外头打更的梆子声传了过来,他冷不丁就笑了,心想着:将军府里的星叶草还没冒芽儿呢。
偏厅里的蜡烛火苗晃悠了几下,一下子就灭了。
黑暗之中,锁链的声音和义肢充能的嗡嗡声混在一块儿,那声音轻得呀,就好像一句没说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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